虎溪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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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医的发现------一个巴蜀郎中的演讲
对 中 医 的 发 现 ——应邀在成都毓秀苑宾馆的演讲 张 流 秀 (2005年12月20日) 首先,感谢冯(学成)老师的热情介绍!冯老师学识宏深渊博,德能深孚众望,在物欲横流的今天,能以大誓愿、大魄力、大智慧开办成功龙江书院,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实堪当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当代脊梁! 其次,还感谢热衷于公益事业而在冯老师感召下,主要负责书院医学这一块的半部居士赵军先生!没有他,大家可能很难有今晚和我的缘分。 我是昨天带着我一个大学生弟子赶来成都的。来成都,很有种“回家”的感觉。我1989年到1991年的时候,曾在这个文化氛围很浓、传统积淀深厚的都市求过学,这里有我的恩师——四川教育学院的赵伯勤老师,我今天的人生转折,就是从那时最先开始的。 我是重庆人,重庆直辖以前是四川行政区划的一个部分,那时的四川叫“大四川”,习称“巴蜀”。如今虽然重庆独立了出来,但是我对外,仍然骄傲地自称 “巴蜀郎中”。巴蜀之地人杰地灵,自古藏龙卧虎,尤其名医众多,作为中医当代郎中,我总割舍不了这个“巴蜀”情结。 今晚因缘殊胜,有机会来到这里,和在座的各位交流一下祖国医学的问题,我既惶恐,又感到高兴。高兴的是,有这么多道友,好象还有个别成都中医药大学学生,大家齐集一堂,让我看到了《兰亭集序》“群贤毕至,少长咸集”盛况的再现;道友们看来都来自不同的岗位、不同的职业或不同的阶层,却能和我一起来共同关注中华民族优秀文化的集大成者——中医, 使我对祖国医学的研究和传播充满了逆流挽舟的信心。惶恐的是,我虽然也受过高等教育,但我并不是中医大学毕业的科班生,如果说,我今天对中医能有一点儿感悟,那不过是“半是师承半自悟”的结果罢了。 大家可能都已知道,当今中医界有一位老中医名叫李可。李可自称“山野村夫”,山西人,他著过一本书叫《李可老中医急危重症疑难病经验专辑》。我第一次听说他,是去年在杭州参加的“第七期全国名中医临床经验高级讲习班”上,对我有知遇之恩的当代顶尖级中医临床大家朱良春先生在讲课中说,张仲景而后,医家胆识唯数山西李可,李可急救重用附子深得仲景心法。我说,先生,临床喜欢常用和重用附子的医家,据我所知,以前还有享誉上海的祝味菊和施惠云南的吴佩衡,他们都是出自巴蜀;当代常用温阳药并重用附子的,津京地区一位叫孙秉严的治癌医家也算一个;我,通常也重用附子等温阳药救人。 大家可能都有个感觉,就是我们大四川好象一向都出温阳补火的高手。的确,“火神派”就是其中最突出的代表,比如,郑钦安郑火神,卢铸之卢火神,唐步祺唐火神,都是极其有名的。火神派当代传人卢崇汉先生,也何其了得,你们都知道的,他好象前些时侯,还曾在成都中医药大学演讲过“业医感悟”对不? 我的师父也是四川的,乐至县人,早年落难贵州,后来就在贵州端着金碗,出家当了和尚。临证他也常用温阳药,特别是干姜,剂量少则3克、5克,多则15克,治病救命不少,我只跟了他三个月,当时未曾理会得到,但是后来对于包括干姜在内的温阳药,如肉桂、附子等等,引起了我高度的重视。这源于一个让我至今还心有余悸的教训。 记得那是1995年的初秋,我正有滋有味、怡然自得做业余郎中的时候,有一位30来岁的家庭主妇,因自觉发烧难耐,其家属接我上门去诊治。患者睡在床上,精神忧郁萎靡,面色晦暗萎黄,舌质淡红而瘦,苔薄白,六脉濡数,畏风,惊悸,饮食极差,自认为必死。其家属称,已找过远近各大小诊所、医院,本地最有名的几个个体中医也请过了多次,总是退不下烧,但考体温又不高;病程已有数月,西医基本用尽了消炎伎俩,几个中医开的也几乎全都是清热解毒一类的药方。遇烧当退,见热消炎,中医同一思路地清热解毒,似乎也无可指责,但为何惘然无效?我当时推理:可见热烧不该是实火,加之体温又基本正常,看来定是虚火内烧无疑。于是很自信地处以滋阴降火的中医著名汤头知柏地黄丸类。不曾想到,服药差不多快半个月了,待我上门去看时,病家居然把盖棺论定的“材子”都置备下了!怎么回事呢?凭感觉这病是死不了人的,可事实上,大家就只等着病人落下最后一口丝微之气了!我当初很不理解,也极不心甘,可是又无可奈何。 惭愧地叹息着回到家,一天,偶然翻开新买的一部明朝大医家张介宾的《景岳全书》,当读到其中“传忠录” 开篇里面的一段,顿时全身震栗,汗毛直竖。那一段是这样的: “……得其阳者生,得其阴者死。故凡欲保生重命者,尤当爱惜阳气。此即以生以化之元神,不可忽也。曩自刘河间出,以暑火立论,专用寒凉伐此阳气,其害已甚。赖东垣先生论脾胃之火必须温养,未能尽斥一偏之谬,而丹溪复出,又立阴虚火动之论,制补阴、大补等丸,俱以黄柏、知母为君,寒凉之弊又复盛行。夫先受其害者,既去而不返,后习而用者,犹迷而不悟。嗟乎!法高一尺,魔高一丈。若二子者,谓非轩岐之魔乎!” 我居然正好也用上了克伐阳气的黄柏、知母,成为数百年前我家门大医怒目挞伐的其中又一个! 大家都知道的,西医在现今普及、发达,用药卫生、方便,民众有病,病不论大小,基本都是首先选择西医药治疗。而西医呢?又几乎把一切疾病都视为“炎”,因而一刀切地动则强制消炎,把抗生素作为了包医百病的灵丹妙药。所谓抗生素,从中医的角度来看,就是抗击人体生生之气即生命能量的化学质素。化学质素过于滥用,其结果是在治病的同时,无可避免地克伐和耗伤人体的阳气,以致可能治好了小病,却多半又埋下了大病病根。 为什么当今西医越发达、越深入人心,民众的疾病反而好象越多、越杂、越怪,什么原因?我在想,是不是大家都几乎自觉不自觉地被滥用的西医药搞成了无可奈何的虚寒性体质,少了或没了“卫外而为固”的阳气?阳气对于人体生命究竟有多重要呢?中医经典《素问·生气通天论》说:“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阳气受损,可是要折寿的哟! 我当时读完那段,顿然意识到了整个的错。于是赶紧合上书,奔向病家去,处以名方补中益气汤加附子一味,抓药立煎,竟使气息奄奄半入土之人数服而起。 从此,温阳方药就成了我悟入精研的关注重点,以至于在去年的一篇题目叫《读书与临床》的著文中,我提醒说:由于当今西医药的过分滥用,中医人在精读核心经典的同时,有必要注意对温阳派医家李东垣、薛立斋、张介宾等花更多的研究时间,近人今人如祝味菊、吴佩衡、孙秉严、李可等等已故或健在的温阳派老医家,也是咱们应当要特别注意学习的。 下边,简要讲一讲我对中医的发现。我这个发现,自然不是柯云路《发现黄帝内经》的那个“发现”。想必大家都知道“柯云路”嘛,他在把民间医胡万林吹过了头并最终害了胡万林的著作《发现黄帝内经》一书中,把我们中医源头经典的部分篇章,动则起行分段地白话一遍,就居然也算是他的一种“发现”。当然啦,他到底只是作家而不是医家,我们对他把这样白话一遍的行文方式作为“发现”,应该能够表示理解。 我对中医的发现,源于我师父的一句话。当年我跟他从游的时候,他指点说:“阴不足就补阴,阳不足就助阳,不论那里痛,都有效。”那意思好象应该是,不管病在哪个脏还是哪个腑。但我当时听来,却是云里雾里,懵里懵懂。后来为了带徒,我发觉不明阴阳,于是便开始了阴阳研究。从阴阳研究开始,通过悟入精研,我从此发现了一系列中医数千年来尚未明确或大家一直都未曾意识到的东西。这些东西,可能从基础到临床,足以改写现行科班整个停滞落后的中医药理论体系。 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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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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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2006-01-01 12:5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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